了脸,显得更小,更好逗了。

顾璋拿了一张写废的宣纸,默默多对折几次,这种纸没那么软,对折个五六次之后,也稍微硬了些。

他简单折了个纸飞机。

金瑎小眼神已经止不住偷偷往这边飘过来,小表情明显写着——这又是什么好玩的?

金瑎也不是真生气,被顾璋这么一哄,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。

“我家不是收木材吗?前些日子石林那边伐木停了,宣平侯也不要了,原来和我们金家合作的一个村子……”

顾璋听着,还真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。

项门竟然也是出身农家的,和顾家三代单传的简单关系不同,项家一共有五房,复杂得很,光项门就有四个姐姐。

顾璋喝口水给自己压压惊。

关系太复杂,他差点都听晕乎了,大概就得出一点,项门是吸全家的血,才一路读上来的。

农家要想念书走科举不易,但好在项家有伐木的这门营生,家里拼了命地干,地里的粮食也只是够吃。肩膀一次次磨破扛粗硬又厚重的树木,五房伐木挣的钱,全用来供他念书。

项门在县城里租了屋子住,不用每日来回村里,花销不小,考童生时钱财不凑手,大姐二姐嫁了,考秀才的时候缺盘缠,三姐四姐也嫁了。

顾璋只觉得无言以对。

金瑎说得都有些下意识声音拔高:“如果不是管家亲口说,我都不敢相信!他那日竟然还嘲笑你爹,他分明也是一家子辛苦干活供出来的。”

“真想不通。”

“想不通就不想了,没必要为这种人劳神。”顾璋倒是想得通,越缺什么越不愿意承认什么,自然就表现得越紧张。

能拿全家人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住县城、买神仙水,就一眼能窥其人品了。

这些事,恐怕不仅仅是给家里小少爷提醒,不要误交损友,也是金家给他卖了个人情。

否则即使是那个村来找金家这个木料大家,听到了些风声,也不至于调查得这么清楚。

顾璋恰好瞧见自己刚刚随手折的纸飞机:“玩具铺子也好久没上新了吧?”

这几个月他忙着参加两场考试,又和师父闹了点小别扭,确实没怎么顾得上玩具铺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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